第(2/3)页 是啊,不过是“一些小小的苦头”而已。 苏牧风扫视石台四周,看着数以千计的稷下学子,淡淡道:“你们也是这样想的?” 稷下学子们闻言,面色各异,却大多对这话抱有认同之感。 终于,有一位学生开口道:“我明白阁下怜惜韩菲之情,可韩菲当堂争论,不尊稷下先生;四处旁听,不尊各家圣道;空口妄谈救世安民,却不修习诸子救世之法……”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,因为已经有许多人接了下来。 “诚如郑兄所言,韩菲性情太过顽劣。” “阁下倘若是韩菲长辈,又何不早早细心教育?” “现在来责怪学宫师长,未免太不讲理。” 杂乱的声音汇聚在一起,像是一场浩大的审判。 韩菲面色苍白,捏着苏牧风的衣角,轻声道:“先生,不用再为了菲与他们争辩了,没有必要的……” “有先生一人能理解菲,那就足够了。” 少女微笑着。 笑容中却有着说不出的落寞。 苏牧风揉揉韩菲的头发,环视着四周。 当堂争论,不尊稷下先生? 四处旁听,不尊各家圣道? 空口妄谈救世安民,却不修习诸子救世之法? 原来,这就是你们的理由吗? 原来,这就是你们的理由。 苏牧风闭上眼睛。 再次睁开眼时,他轻声自语,才气加持之下,声音细微却传遍了离庭。 “世有伯乐,然后有千里马。” 离庭中的喧嚣顿时停滞,所有人不解地望向苏牧风,交头接耳着。 韩菲也疑惑地看着苏牧风。 伯乐与千里马的典故,春秋已有,广传列国,自然是人尽皆知。 但现在却无人能够明白,苏牧风提及这个典故想要表达什么。 苏牧风并未理会众人的疑惑,继续淡淡道:“千里马常有,而伯乐不常有。” 下一刻。 他的声音骤然高涨。 “故虽有名马,辱于奴隶人之手,骈死于槽枥之间,不以千里称也!” 离庭,静了一瞬间。 然后,喧哗声骤然响起,稷下学子和楼阁上的导师们脸上纷纷露出震惊之色。 在此地的文士都是列国的精英,又怎会理解不了苏牧风的隐喻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