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用千里马来比喻天才?用奴隶人来比喻不识人才者?这,这——” “用语精妙,修辞甚巧。” “虽然此文有抨击我稷下学宫的意思,但不得不承认,文采绝妙!” 唯有韩菲,一语不发,嘴角却微微勾起。 苏牧风毫不在意离庭中充斥的惊异,他的语速愈发快了起来:“马之千里者,一食或尽粟一石。食马者,不知其能千里而食也。” “是马也,虽有千里之能,食不饱,力不足,才美不外见,且欲与常马等不可得,安求其能千里也。” 离庭中的喧嚣声再度安静了下来,稷下学子们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,不可思议道:“此文,此文——” “此文竟有诸子众圣之风!” “怎么可能,他不过弱冠之年,怎么可能写出这样的文章?” 楼阁高台之上,大儒们神色由原先的不悦转为凝重。 “难不成,我等真的错了么?” 有一位白发大儒轻声自语。 韩菲凝望着苏牧风的背影,眼睛有些熠熠生辉。 苏牧风的声音仍在继续。 “策之不以其道,食之不能尽其材,鸣之而不能通其意,执策而临之,曰:“天下无马。” 他环视四周,语气由激昂转为淡然,与轻蔑。 “呜呼!其真无马耶?” “其真不知马也!” 一文成。 离庭静默。 良久,终于有一名稷下学子不可置信地自语道:“策之不以其道?食之不能尽其材?鸣之而不能通其意?” 喧嚣声渐渐响起。 “此文,难道暗合天道?为什么我周身才气激荡,居然难以出口反驳?” “其真无马?其真不识马?难道我们真的错了吗?” “是啊,韩菲的天纵之才已是稷下公认,她身怀天赋,却停滞不前已有数年,难道真的是稷下的缘故?” 阁楼高台之上,大儒们面色复杂,若有所悟。 在苏牧风的身后,韩菲低着头。 还沾染着血迹的石台上,满是晶莹的水花。 苏牧风揉揉韩菲的头发,微笑着。 韩菲抬起头来,泪痕未干,笑容却无比灿烂。 正如离庭中盛放的初夏繁花。 第(3/3)页